【辫堂】白马入芦花
*架空私设
*含九辫、良堂
*ooc致歉
*请勿上升
一
“诶诶诶，听说了吗，张老板和孟老板的怜香伴，正月里就要开演了！”
“可说不是呢，孟小仙儿的票，我可托了人去弄呢。”
这一年的正月里，北平城里话题终于不再是家长里短，家事国是了，德云班这一年在年初就占尽了风头，孟鹤棠孟老板和张云蕊张老板，开箱要唱怜香伴。
这可是一件大事儿，孟鹤棠那可是名冠北平的名角大腕，这小辫儿张云蕊那也是在上海响当当的角儿，梨园行的，谁不知道这几年那是京有孟小仙儿，沪有张小辫儿，这两位老板撞在一起，那可了不得了！
打报纸上公布这出戏开始，德云班的售票就没有一刻歇息的时候了，达官显贵平民百姓统统都在问，站票都早早卖光了，门房看着卖票的姑娘笑嘻嘻地：“再下去可就是要买挂票啦！”
“嗨，谁说不是呢。张老板头一年返京，这可是第一回听倒仓之后的张老板！”
而话题中心的那位刚刚回京的张云蕊张老板，现在正坐在院子里的那张藤椅上嗑着瓜子晒着太阳，另一位话题主人公正坐在他身边，看着改好的本子。
“师兄，”孟鹤棠抬起头来，“本子九良已经大改好了，您要不再掌掌眼？”
张云蕊把掌心里放着的瓜子皮搁在桌子上的那张帕子里，模样斯斯文文的，身体前倾看了一眼本子，笑道：“孟老板的本事我信得过的。在上海的时候我就听过孟小仙儿的名号了。”
孟鹤棠很是羞赧地一笑，“您抬举了，师兄才是真的角儿。”
两个人言语间颇为疏离，虽然两人以师兄弟相称，但是两位并没有真正的同窗之谊，张云蕊学戏早，等到孟鹤棠学戏的时候就剩下有关张云蕊的种种传说，人人都说张云蕊张小辫儿那是祖师爷给饭吃，崧生岳降、天资卓绝都被用在他身上，甚至孟鹤棠刚刚出名那会子还有爱嚼舌头的梨园同行在背后念叨，说孟鹤棠能成名，那还不都是小辫儿离了京城去了上海滩，不然哪里来的一个什么孟小仙儿！最初的几年孟鹤棠听了不少这种闲话，最后都是付之淡然一笑，轻飘飘地就揭过去了。再后来自己努力，又加上一个周九良，周九良写的一手好本子，又会拉琴，本子全是给孟鹤棠一个人写的，琴也就托着孟鹤棠一个人的嗓子，两个人相互扶持，把孟鹤棠的长处最大化，这才有了现在的孟小仙儿孟老板。
“孟老板过谦了，”张云蕊眉眼弯弯，一壁用茶碗盖子撇去茶沫一壁道，“孟老板的调子周老板的本子，”他顿了顿，甩出一个长长的、娇滴滴的戏音：“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哇？”
孟鹤棠的嗓子周九良的本子，那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说那周九良，也是梨园世家的小公子哥儿，和孟鹤棠青梅竹马地长起来，写得的本子也都只先紧着孟鹤棠一个人唱，等孟鹤棠唱完了，其他人才能分一杯羹———如果不是三天前的宴席，哪怕是张云蕊，也唱不了这一出改好的怜香伴。
孟鹤棠和张云蕊师出同门，都拜在郭德纲门下，不过一早一晚。
那天孟鹤棠早早地接了信儿，说是师父要给自己介绍一位能同自己唱怜香伴的角儿。孟鹤棠带着周九良的不置可否和一肚子狐疑去了师父家，到的时候看到一位穿着银灰褂子的青年立在庭院里，未见其人却闻其声，那青年正在吊嗓子，唱得是玉堂春的调子。
是他未曾谋过面的师兄张云蕊。
孟鹤棠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应当是想起三天前张云蕊那个亭亭的背影来了，笑得很是有点缺心眼的样子。张云蕊把茶碗放回去，站起来抖落了一下大褂，“师父今日叫我去说戏来着，孟老板与我同去吧？”
孟鹤棠欣然，眉眼还浸在刚刚那个笑容里。“好。”
师父住的玫瑰园离孟鹤棠的住处并不很远，二人在家门口叫了洋车，一人一辆地上了，孟鹤棠盯着张云蕊看了半晌，他一直听说张云蕊长得一副好皮囊，今日一瞧果真名不虚传。小辫儿的侧脸很好看，睫毛很长，像是躞蹀的蝴蝶，扑闪扑闪的。孟鹤棠想着要是这长长的睫毛要是能有什么法子也做到戏妆上就好了，后来想了想却发现无计可施，这才作罢了。张云蕊意识到了那束目光，把自己的眼睛从手里的本子上撕下来，看向孟鹤棠，还没等疑惑的目光变成说出口的话语，玫瑰园就到了。
周九良也在，腿上架着京胡，师父正和他在说着什么。见到张孟二人笑着转过来招呼他们，“小孟来了，我正和九良商量调儿呢。”
孟鹤棠应了一声，兴致并不很高，像是在想什么心事的样子，没大没小地坐在空出的太师椅上，哗啦呼啦地把玩着桌上的菩提子。
不一小会师父就同九良拍了最后的板，转身就看见孟鹤棠仰面摊在椅子上，像个蛤蟆似的，一脚便踹了过去：“去，没个正形，自己去唱一段听听！”
试阅
tbc
会是小长篇，两个乾旦的爱情故事。
有评论继续，没评论就当无事发生过。写完了会放在大号，一篇完结。小号最多放三章（。）
评论(7)